陈鸢难为情的垂下头,原封不动套用先前对管知县的说辞。
“属下乃罪臣之女,流放南岭之前,在京城有一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属下心中惦念他,所以,想献出此法,换个进京文牒。”
“原来如此。”
卢知府面色沉静,不似管知县那般喜形于色,陈鸢忐忑的等着结果。
“此事不难,一旦玻璃制成,陈仵作功劳不小,进京文牒不过小事一桩。”
“谢过卢知府!”
“既如此,本府命陈仵作从旁协助工房蔡工书制造玻璃。”
“属下领命。”
知府衙门的六房,也有六部影子。
陈鸢领命后,拿了卢知府手令直接行至工房,找到了工书蔡吏胥。
蔡工书是个精瘦的黝黑小老头,年逾半百,却精神抖擞,满手刀疤茧子,一看就是个实干家。
这着实是个好消息,陈鸢挺怕遇到一个在知府衙门滥竽充数的吏胥。
“见过蔡工书!”
“你是?”
将知府手令递了过去,又说明来意。
蔡工书眼睛一亮,“比琉璃还清澈透明之物,有意思,既然卢大人让你协助我,这段时间你便呆在工房,别去刑房了。”
“是。”
蔡工书是个行动派,当即问清了所需材料,配比情况。
陈鸢毫不保留的将自己记得的方子告知。
蔡工书没有写在本子上,一副眯眼默记的模样。
“明日你随我去府城西门外二十里地的白马山,那边窑炉多,今日你且回去好好准备衣物,我们过去后,烧制不成功大抵是不能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