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皇上,出大事了!”
关续清心中一颤,“出什么事了?”
“黄河决口,黄河决口啊!”
“啊!”关续清顿时就变了颜色。黄河决口可不是一件小事,从古至今黄河曾发生过此特大决口,都是由于改道引起的,受灾百姓数不胜数,每次决口都给国家造成难以估量损失。执政以来,经过了大小多少次战争和磨难,他从来都没有畏惧过,但是这一次黄河决口的消息令她一下子感到有些头重脚轻。
王商赶忙扶住皇上,忧心忡忡的说:“皇上,龙体要紧。”
关续清摆了摆手:“朕没事,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现在农业部部长杨深秀正在养心殿侯旨,他急得都要吐血了。”
“好,随朕前往养心殿。”
养心殿里,杨深秀焦急的来回踱着脚步,不停的唉声叹气,见皇上来了,赶忙收束起精神来,叩拜在地。
“朕刚刚听说了这个消息,到底是怎么回事?”关续清示意杨深秀不必拘礼了。
杨深秀顿足叹道:“皇上,咱们遇到了百年不遇的大灾了!”
“哦?怎么个大灾?”
“如今,山东、山西、直隶、江苏四省都已发来了灾报,尽管事先各省已经做了较为周密的安排,对河堤一再加固,但没想到这一次黄河汹涌泛滥,大有改道之势,所过之处农田被淹,民房倒塌不计其数,沿河受灾百姓多达百万之众,更为忧心的是,河水越发凶险,已经开始由故道向周边地区泛滥,根本无法阻挡,这样下去后果难以预料啊。”
关续清半晌无语。
“皇上,臣身为农业水利部部长,对于这次灾祸有重大责任,请皇上知罪,臣甘愿领受重责。”杨深秀竟然把自己的顶戴摘掉,捧在手上,呈给了皇上。
关续清一拍玉案,“糊涂!你还嫌朕的烦心事不够多吗?黄河决口乃是天灾,这是你杨深秀一个人就能疏堵的吗?如今大灾来临,你不给朕想着如何抗灾,倒是一上来就自承有罪,想卸了这幅担子不成!”
杨深秀急道:“皇上,臣并无此意,只不过在如此大灾面前,臣难辞其咎,愧对受灾的百姓和皇上啊。”
“你愧对就把担子卸下来,莫非想把这副担子交给朕不成,亏了朕平时对你的器重了!”关续清面色铁青,显得非常恼怒。
一番雷霆训导把杨深秀骂得汗颜无地,也知道皇上目前的处境艰难,自己实在不敢有此举动,于是又戴上了顶戴。“皇上,臣无能,臣以为为今之计是要找出一位精通水利的专家,亲自负责疏防才是。”
关续清点了点头,忽道:“对了,朕还记得去年你不是还说过,江苏有一个精通水利的专家,叫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