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金海伯杨振这样的身份,他要派人去闽地办事,难道还需要自己给他写信托人,还需要给他派个向导?
他正愣神着,不知道杨振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这个时候站在一边上伺候茶水的洪承撰说话了。
“部院大人,金海伯是想派人走海路往闽南,求购一批番薯。”
洪承撰这么一说,洪承畴的目光从杨振的身上转到自己这个族弟的身上,又从自己族弟的身上转到杨振的身上,问道:
“番薯?可是当年福建巡抚金学曾劝农垦种的所谓金薯?”
“正是金薯。金薯在八闽各地名称不同,有呼为金薯的,有呼为朱薯的,还有呼为陈薯的。但是究其实,都是闽东长乐陈振龙父子,当年从番邦吕宋引种闽地的番薯。弟少年时家贫,尝以朱薯果腹,是以知之。”
杨振那一百两金子果然没有白花,洪承畴的问题立刻在洪承撰这里得到了充分的解答。
“哦,原来如此。”
洪承畴捋着胡须,点了点头,想了一会儿,又转向杨振说道:“金海伯欲求购金薯,可是想在你金海镇垦荒种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