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东庭不耐烦道：“她不在。”
护士轻声应了，不敢多说，又端着托盘退了出去。
接到电话时她也随行去了别墅，从客厅到卧室的路一片狼藉，仿佛遭了抢劫一样。
茶几被撞歪了，桌角上隐隐有血迹，家具的塑料布被撕得到处都是，地板上还横着一把水果刀，怎么看怎么像犯罪现场。
幽灵一般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身上带着伤，漫不经心的让他们进去救人，说自己没有事。
一行人只好将信将疑地打开卧室门，居然真的看到床上有个男人躺在那，眉头紧锁，冷汗涔涔。
于是赶紧将他拉到了医院来。
护士心里为那好看的小姑娘叹了口气。
病房里，陆怀渊靠在床头，闭着眼回忆起来，唐夜走路的脚步是有些不自然。
眉头不由蹙得很紧。
唐夜。
你真是个麻烦。
“怀渊。”池慕冷静地开了口，“我希望你自己心里有分寸，清时这五年来对你怎么样，我们都有目共睹。”
“聪明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不管唐夜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也不管你对她是不是余情未了，”他顿了顿，意味深长道，“人，要学会止损。”
“余情未了？”陆怀渊咀嚼着这四个字，脸上浮现出嘲弄的笑，“我对她什么时候有过情。”
听到这个回答，池慕淡淡站起身理了理外套，“我回家了，你自己在医院住两天，清醒一下。”
“嗯。”
“庄清时那边你打算怎么交代？”
陆怀渊的表情沉稳，语气也很漠然，“没什么需要交代的。”
……
唐夜回到酒店、脱掉裤子时才发现整个膝盖都青紫了，还有一小片流过血的疤，已经结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