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换药吗?”唐夜挣开他的手,僵硬道,“让我看看你肩膀上的伤。”
她满脑子都是那日在酒店里,陆怀渊自己举刀扎进自己血肉里的一幕。
画面何其残忍,可他却没有喊一声疼。
只反反复复、掷地有声地重复三个字:别碰她。
……
——你看,夜夜,其实我对你的心思你都懂。
——你却总是在自己骗自己。
久违的心酸如涨潮的水,漫上心房,在她反应过来时,已经酸到了鼻尖。
唐夜后退了一小步,撇过头,冷声道:“医生都来了,我就回去上班了。你如果坚持不住的话,回家休息。”
陆怀渊道:“医生都来了,你就更不能走了。”
唐夜不明所以地瞧着他。
只听一旁的医生擦了擦汗道:“陆总其实是……约我们来给您做检查的。”
唐夜愣住。
眼前,是陆怀渊被她解了两颗扣子,露出锁骨与结实健朗的胸肌的场景。
还有他似笑非笑,打量着她的目光。
唐夜顷刻间觉得一片红云从天而降,灌得她整张脸都宛如煮熟的虾子,“你——”
他握住她的手,淡淡道:“不愿意在家里检查,那就在这里。”
医生也很无奈。
把设备器材大老远搬到这里来,有钱人还是脑回路清奇。
去一趟医院能耽误多少事啊?
可是约他们来的男人在电话里却道:“她不喜欢去医院,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我派车拉到办公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