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动作太突然,霍无舟没能看清那道痕迹,就被她捂了个严严实实。
不过,他身后的唐夜却微微皱起了眉。
就像她路过宗祁背后一眼能看出一页代码里第38行少了个加号一样——她的眼睛,能瞬时捕捉住影像。如胶片一般,重要的、不重要的都能在短时间内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所以,她总能看到些别人注意不到的细节。
比如,容鸢脚腕上那个伤疤,似乎经过了一番雕琢,一端加工成了字母o的形状,另一端延伸进裤脚,被牢牢遮住。
o?
唐夜眸间闪过一缕深邃的光,不知为何,竟有种荒唐的直觉——
那是个人名。
o……
ogier,霍格尔?!
她瞳孔一缩。
容鸢穿好鞋,理了理头发,很快镇定下来,冷冷望着唐夜,“好了,现在我师哥也来了,新账旧账一起算吧。”
陆怀渊眸如寒玉,阒然无光,“是你推了容鸢?”
唐夜方才没回答,现在却抿了下唇,坦然道:“是我。”
“理由?”
“还能有什么理由。”容鸢冷笑,“刚才我一下电梯就听见秘书说公司出事了,所以要带这个女人去找你对峙,她心虚了,就把我推开了。”
霍无舟原本平静的眼波略微起了波澜,看了容鸢一眼,又看了那边低头不语的女人一眼。
陆怀渊眉心一沉,刚要说话,容鸢又打断道:“先不说这个,反正她也没得逞,我现在还好好站在这里。公司的事重要,不要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耽误时间。”
霍无舟又侧目看了她一眼。
人差点直接磕在地上,小事?
虽然他不认为老祖宗是故意这么做的,但是方才看到那一幕的瞬间,他还是感到了些久违的怒意。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