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她拔出u盘重新交给他时,欢欢喜喜地就走了。
后来到了海哥那边,他交出一个空空如也的u盘,差点被海哥活活打死。
在场所有人都被他这一番说辞震住。
尤其是男人,错愕两秒,蓦地倾身上前揪住了孟文山的衣领,眼底猩红,语气狠戾,“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孟文山欲哭无泪,“她当时就是怕我直接拿着u盘走了,所以才用这招骗我。”
因为他若走了,u盘里那些所谓的“无关紧要”的东西,就真的会被带走了。
所以她唯有这样骗他将u盘重新插回去,才能借着自己的本事,在孟文山眼皮底下,把他偷走的东西删得干干净净。
——再无关紧要也是损失。
那女人,竟是维护陆氏到如此地步,不愿让它损失分毫。
陆怀渊只觉得心脏被人用力狠狠砸了一下,震得他骨头都快要疼碎了。
容鸢亦是闭上眼,转过身去。
赫克托还保持着一只脚迈出去的动作,脑海里,回响的却是那天在庄氏旧楼楼下的一番对话——
“老祖宗,如果被陆总知道……”
“他又不是傻子,我做的事,他或迟或早也会知道的。”
那时,她语调轻缓,轻缓里,却是那般笃定。
笃定地相信着陆总不会辜负她的良苦用心。
可事实又怎样?
赫克托紧握着拳,已然恨得咬牙。
她听说机密被盗,着急忙慌地让所有人去确认孟文山的去向,确认文件的去向。
一边惶惶不安着,一边不敢轻易告知陆怀渊,而是选择了恳请久未联系的墨少来帮忙。
因为她怕,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她妄自托大了、是她没有处理好、没有把u盘中的东西删干净、让孟文山真的有机可乘了。也怕,事情尚未明朗之前,她若是对陆怀渊多说了什么,会把墨少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