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井有一瞬间在想,陆总这么做,究竟是为了收集证据给自己的未婚妻讨个公道呢,还是为了……
给那个不知道收没收拾好残局的女人善后呢。
前天晚上不还冷淡得好像八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她吗?
宋井低头边数砖缝边琢磨,老板的心思真的有点难猜。
“陆怀渊,你最好在我还愿意好好和你商量的时候,保持理智。”女人下了最后通牒,“否则,占便宜的绝对不是你。”
男人就这么定定地看了她许久,眸间的戾气一丝一缕地散去。
他微抿薄唇,沉缓道:“我不会再和唐夜有任何牵扯,她也会离开这座城市。但是不管她生活在地球上的哪一个角落,她这个人都必须活着,好端端地、自由地活着。”
陆远菱被他话里破釜沉舟、鱼死网破的意味吓了一跳。
旋即,又不甚信任地追问道:“你真能对她死心?”
“一个背叛过我一次,抛弃过我两次的女人。”陆怀渊无动于衷地开腔,“我还需要记挂吗?”
言罢,他迈开修长的双腿,朝病房外面走去。
宋井一脸懵逼地跟上。
“陆总。”走出两步,他忍不住轻声问,“您刚才说的话,不是真的吧?只是为了让副董事长——”
“住口。”男人寒声打断,结满冰霜的黑眸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这种话,以后别再让我听见!”
……
病房里,两个女人面面相觑。
良久,庄清时低下了头。
陆远菱恨铁不成钢道:“你看看你,你认识怀渊多少年了,遇见他也比唐夜遇见得早,为什么你就总是输给那个女人?”
庄清时抚摸着自己肿胀的脸颊,苦笑,“我不知道。”
她其实也不懂。
听陆远菱说,她一周岁的时候就被爸爸带去看过病重的陆怀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