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鸢简直被她三两句话虐的心肝脾肺无一处不疼。
虽然她自己没有孩子，无法体会作为母亲的心情，但她也爱过一个心比磐石坚硬，无论如何也撼动不了的人。
在爱情里谁也不比谁聪明，谁也不比谁高傲。
所有的洒脱，都是因为不够爱。
否则她也不会明明知道对方不把她当回事，还尾生抱柱一般等到了最后一秒，被坍塌的天花板里的钢筋贯穿了整个脚腕。
那时候，她怕是比唐夜现在还要执迷不悟。
霍无舟不知道眼前的女人忽然想起了什么，只看到她的脸色一点点难看下去。
最后的失魂落魄里带着化不开的悲伤，让他觉得心里有些拧。
“就因为他破译了你的病毒，你就觉得他与你惺惺相惜了？”容鸢没注意到霍无舟的眼神，还是努力在劝唐夜，“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以你的条件，不说找个比他更优秀的，找个比他更爱你的总可以——”
“容鸢。”霍无舟静静开口打断了她。
声音不大，存在感却十足。
女人喋喋不休的话音一下子就顿住了，看向他，“干嘛？”
霍无舟却不理她，问唐夜：“老祖宗，你究竟是因为忱星才想留下，还是因为他？”
唐夜被他的问题问得恍惚了下。
而后轻轻提唇，笑了，“我喜欢上他的时候还没有陆忱星。”
言外之意，无论是喜欢和爱，孩子都只是感情之外的衍生品。
最纯粹的，最无瑕的，只有最初两个人的爱。
霍无舟记得那段往事，眸色深了深，“是因为那件事？”
唐夜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
当年，酒神狄俄尼索斯横空出世，以耸人听闻的速度战败了世界上一个又一个知名的黑客，将他们都收入麾下。
最后，她不出预料地败在了陆怀渊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