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像被雷电击中。
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霍……”
“嘘。”男人伸出手指抵住了她的嘴唇。
手臂一展,把她拉到了窗帘之后。
唐夜沉浸在悲伤中不可自拔,忽然一只手掌从她身旁的桌子上抽了两张纸巾,擦上她湿漉漉的脸庞。
她挥开那只手,抽噎道:“你越来越婆婆妈妈了,霍格尔。”
容鸢忍不住笑出声,揶揄地抬眼瞧着身旁冷漠如初的男人,“你家老祖宗骂你哦,你都不生气的?”
“生气的另有其人。”
果然,顺着霍无舟的眼神望去,床边静立的男人脸色十分难看。
他启唇,声音像刀子一样带着冷锐的寒光,“你的霍格尔管你死管你活,还会管你擦眼泪?”
床上的女人蓦地一震,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高挺的眉骨,修长的双眉,薄冷的唇线。
一笔一划,一个锋芒毕露的他。
明明哭得喘不上气的人是她,他却也突然有种被这一眼看到窒息的感觉。
五指一攥,沉声道:“哭够了没有。”
唐夜点头,十分自觉地收住眼泪,自己扯了两张纸擦干净脸,努力平静下来问:“是有什么东西忘在这里了吗?”
“还是。”她自嘲一笑,“又要和我谈谈?”
他的眉眼带着东方人海纳百川的淡雅气质,又比东方人普遍要深邃许多。
五年多了,被那双乌黑如泽的眼睛盯着时,唐夜竟还会心跳加速。
“收拾东西,出院。”他说。
唐夜咬唇,“你不想来的话,不来看我就是了,我在医院呆着也没碍到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