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放开!有本事你就一巴掌拍死我!否则除了我谁都别想当陆太太!你这个狼心狗肺、朝三暮四、水性杨花、见贤思齐的臭男人!”
男人反身,长臂一展把她重新按回床上。
唐夜只感到眼前一阵天翻地覆,紧接着就看到男人俊朗含笑的眉眼,“陆太太,见贤思齐这四个字不是这样用的,你想说的,可能是见异思迁。”
他的脸廓如出自名家之手的山水画,其上自有疏云淡月,气韵深藏。
唐夜的脸一下涨红,说话都不利索了,“那、那你明白就行了。反正……反正就是不行。”
他还是气定神闲地撑着头睨着她,“什么不行?”
“搞外遇。”
“我说过我要搞外遇?”
“你没说过,但是你让我放开你——”
“陆太太,你不放开我,我怎么去给你放洗澡水,嗯?”他低低笑着,胸膛都幅度轻巧的在震动,每个字从深喉里蹦出来,像是精心酿制出来的、醇香醉人的酒,“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脏多野,这都敢往床上躺,果然是眼里没有一点规矩。”
唐夜低头看了眼自己。
果然还穿着今天在森林里跪在地上那条裤子。
她抿唇,知道陆怀渊这人事多毛病多规矩也多,不满道:“我不是忘了么……”
“那要说多少次才记得?”
“今天是特殊情况。”她吸了吸鼻子,“下次就记得了。”
“怎么特殊?”男人忽然伸手穿过了她腰下的被褥,把她整个人拉得更贴近自己,“哭得天昏地暗,忘了换衣服,忘了时间,也忘了给我打电话催我回家了?”
唐夜的情绪有片刻的消沉。
没有及时接上他的问题。
也就是这片刻的沉默被他捕捉到,男人的眉眼沉峻下来,“我不喜欢你这样,知道吗?”
唐夜看着他,似懂非懂。
“我不喜欢我的女人自己在家里哭得天昏地暗,还咬着牙逞强不肯告诉我。”他在她额头上吻了吻,“忱星这些毛病都是跟你学的,以后还不知道要收多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