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溅到了,而且溅到的是她几年前受过伤的脚腕,疼得她现在咬牙切齿地想叫唤。
男人冷笑,摆明了不信她的鬼扯,“没砸到你这一脑袋冷汗是怎么回事?”
容鸢又往后退了两步。
霍无舟垂着眸,被阴影遮蔽的墨瞳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突然问:“容鸢,你脚腕上有什么怕被人看到的东西?”
上次在陆氏也是这样。
她和老祖宗拉扯间高跟鞋卡在电梯缝里,他帮她取出了鞋,要帮她穿上时,她也猛地就捂住了裤脚。
容鸢还在暗恼今天露出的马脚太多,正在想着如何圆场时,冷不防地被人圈住了腰肢,跌进谁的怀抱之中。
那手臂看似随意,实则用力地箍着她,让她毫无动弹的余地。
紧接着,男人弯下腰去。
容鸢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脸色惨白如纸,尖叫道:“霍无舟,你停下,不准!”
她挣扎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绝望溢满胸腔,“你给我停下!霍无舟!”
“闭嘴!”
她的话没说完,伴随着男人的低喝,只觉得脚腕处一凉。
是裤脚被人掀开,冬日的冷空气与皮肤接触上,一路冷进了她心底。
而最是震惊的,要数揽着她的腰,低头掀开她裤脚的男人。
女人白皙的小腿下方,是一串格外深、格外刺眼的纹身。
以伤疤为起点,连成一笔五个字母——ogier.
霍格尔。
像是被人撕裂了伪装,暴露出最卑贱、最低劣的秘密。
容鸢的眼泪倏忽间从眼眶中滚落。
那种丢人现眼的感觉,无法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