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渊俊漠的眉峰蹙得更紧,不太明显的烦躁一闪而过,沉声道:“直接给傅靖笙打电话问问,她身体如果实在受不住就算了,要是江一言小题大做,就留给他们夫妻自己解决。”
宋井,“……”
在商场上混到巅峰的男人,哪个是心慈手软的主了?
怕是陆总也就只在唐小姐身上有这份关怀备至的心,换了别人,管她的死活,只要能让唐小姐开心,就算搅得人家里鸡犬不宁,他也不会觉得多愧疚。
他应了下来,又犹犹豫豫地说道:“对了陆总,刚才我出去打电话的时候看到病房里,唐小姐醒了。”
男人面色蓦地一冷,视线如开了刃的刀锋,凌厉凛然,“不早说!”
丢下旁边还没说完话的医生就甩门而去。
唐夜醒来后正在换衣服,门就被男人轻轻拉开。
他脸上还覆着一层不显山不露水的戾气,只是看见她,忽然就云开雾散,变得通透澄明,大掌接过她手里的鞋,“我来。”
说完,便面色平淡地单膝跪在了她面前,弯腰为她穿上了鞋。
唐夜没吭声,就这么静静由他去了,等他忙完,她才问:“所以,赫克托的遗体我什么时候可以领走?”
男人视线一定,深眸圈着她的脸。
她说这话时脸色已经白到可怕了,仿佛行走在薄薄的冰面上,精神高度紧张着,又诡异的冷静,令人心疼。
“说话啊!”唐夜无法忍受这种安静。
他直起身子,大掌握住她微微颤抖的手,低沉道:“谁告诉你,赫克托死了?”
她一窒,反手握住他的手,脸上总算有了不一样的情绪,由浅到深,震撼惊人,“你、你是说,他……”
“我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他死了。”男人垂着眼帘看着她,他早知道那些人在她心里不一般,却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就站在她眼前,而她居然会满心满脑子都是别人。
这感觉像用刀尖一下下划割着他的皮肤。
不会死亡,但伤口细密的疼痛和流出来的血也足够他用全部的精力来抗衡忍耐。
所以,声音也就比之方才冷漠淡然了许多,“他还活着,只是在icu里,目前人没有什么意识,具体情况还需要看后续治疗的结果。”
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