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消片刻,他就察觉到,屋子里少了什么。
——她前几天收拾好的行李箱。
手掌蓦地撑在门框上,四指用力,寸寸收紧,木制的门框被活生生捏出了裂纹。
男人被镜片遮挡的一双墨瞳里翻涌着惊天的巨浪,海面上雨疏风骤,电闪雷鸣。
他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下,低低从牙关里挤出两个字:“容、鸢。”
真好。
她真好。
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这么带着行李箱和别的男人远走高飞了。
倘若不是他今天刚好回来,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这件事!
他说让她等着参加兰斯洛特的葬礼,她就真的把离开的日期挪到了葬礼之后。
趁他为了赫克托和老祖宗的事忙到不可开交无瑕顾及她时,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她这么胆大包天又冷心冷情的女人。
霍无舟面无表情地关上房门。
不是喜欢他吗。
不是爱他爱到要把他的代号刻在身上吗。
这他妈就是她的喜欢。
是不是,也太廉价了。
可是为什么,他胸腔里那颗搏动跳跃的器官竟然还在一下下的钝痛着。
为什么。
霍无舟勾了下唇,路过餐桌时看到那一桌子冰凉的饭菜。
红红绿绿的,肉和蔬菜什么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