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江姗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霍格尔昨天给我来了一通电话。”
话说了一半，桌案上趴着的女人突然就抬了头，“说什么？”
“让我转告你，赫克托醒了。”
唐夜失去知觉已久的心脏猛地一缩，突如其来，毫无征兆，缩得她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头皮发麻，被冷风吹得起了鸡皮疙瘩。
下一秒，她抓住江姗的胳膊，“真的？”
江姗微微一笑，指节不慌不忙地敲打着桌面，“如果你这次肯听我的，我就放你个假，准你回去看他，怎么样？”
唐夜瞬间像是被人注射了镇定剂，安静下来。
良久，她哑着嗓子问：“你要我做什么？”
“简单。”江姗扬唇一笑，弧度却很凉薄，“看到那边坐着的人了吗？那是潘西大公，他家里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阴险狡诈，野心勃勃；二儿子敦厚老实，天真可欺。而潘西公爵本人最近身子骨不是很好，好像很烦恼爵位该传给谁。”
“无论是立贤还是立长，都轮不到他家老二吧。”唐夜扔了颗瓜子在嘴里，直言不讳道，“到底是他烦恼，还是你烦恼？”
江姗被她一语中的，哑口无言了片刻。
“确实。”她承认，“一个路易就已经让我很头疼了，我不需要第二个。”
唐夜看着自家母亲脸上露出的慈爱笑容，心思一动，“你不会是……”
“是。”江姗笑得更好看了，“潘西公爵的两个儿子都还没婚配，如果这时候我女儿和他的二儿子走得近一些，那么这爵位该归谁，他就得好好考虑考虑了。毕竟没有爵位的人，配不上我女儿。”
唐夜脸有点黑，“你想让我嫁给他？”
“怎么可能。”女人冷笑。
“哦。”唐夜懂了，“你想让我做戏去勾搭一下他家的小奶狗，牵制他家的大狼狗。”
“……”这样说也没什么错，可是听起来怪怪的。
唐夜揉了揉太阳穴，春寒料峭，这样的夜晚还是有些凉。
她最后确认道：“是不是这件事我替你办成了，你就准我回榕城一趟？”
江姗替她倒了杯热酒，“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