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太长了。
话音很轻,被门外和煦的微风吹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宋井目光复杂地望着唐夜迈出门的步子,不知怎么忽然觉得鼻尖有些酸涩。
顾九歌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尽职尽责地跟了上去,临走前回头看了眼厉东庭,问道:“真的要把她关起来?”
厉东庭回答:“先带去看守所,好吃好喝伺候着。记得打点好,怎么进去就让她怎么出来,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少。”
顾九歌立正敬了个礼,“是。”
池慕瞧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朝厉东庭挑了下眉,唇角扯开一丝近乎嘲弄的冷笑,“你们哥俩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能耐。”
他原以为老三爱上了教皇的养女就已经是一件足够让人跌破眼镜的事情了,没想到不近女色的厉东庭居然敢在部队里金屋藏娇。这要是被厉老将军捉出来,腿不给他打折了?
厉东庭何许人也,自然秒秒钟领略到了他话里的讽刺,沉了脸色,“比你天天在女人堆里混,混出这一副?
他们都是对自己太狠的人。
所以需要对方来关怀疼爱。
……
唐夜在看守所里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第二天早晨醒来时,依然没等到人来接她。
倒是厉东庭一大早就黑着脸过来,让人把她放了出来。
她有些奇怪,睡眼惺忪地披上外套,迎着晨曦走出门,问:“怎么回事?”
厉东庭没好气道:“就活该他病死在床上!你别管他了,回欧洲过你的舒坦日子去吧!”
唐夜被他的大嗓门震得耳朵疼,伸手揉了揉,“你大清早说什么鬼话呢,我怎么听不懂?”
旁边刚为她办好手续的顾九歌推门走了进来,一见厉东庭这个脸色就知道他因为什么事情生气呢,忙小声在唐夜耳畔解释道:“是这样的,昨天陆家来了一堆亲戚给陆远菱办后事,晚上大家一起吃了个饭,陆三公子喝了点酒。”
唐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反应过来,“他空腹喝酒了?”
妈的,胃是不要了吧?
顾九歌沉默了片刻,为难道:“他不空腹也不能喝酒啊,陆三公子最近的身体大不如从前,昨天有人说在他去过的卫生间地板上看到了血迹,后来他是被人送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