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合意味深长盯了北星一眼，抓住申克的胳膊往外拖：“申助理，走，咱们去看看现在外面什么情况。”
大门开了又合，北星一把抓住江漓的手腕：“江总，孩子的事情，求求您不要让付源知道……我……我不敢面对他……”
江漓头痛欲裂，扶住身后的椅背才不至于让自己倒下去：“……你要跟小付总离婚？”
“不，”北星脱口而出，“我不能离婚……付源也不会答应离婚的……我今天来就是想要打掉他，您能不能，能不能帮帮我？我只要处理掉肚子里的这个麻烦，一切就都能回到正轨的……江总，您帮帮我，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帮我的……”
“麻烦？”江漓轻笑一声，喃喃自语，“你觉得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个麻烦？”
她痴痴地望着北星，眼中竟然隐约闪动着泪光。
光彩夺目的一张脸，像是被秋风吹过的荒原，又像是繁华落尽的城市，仓皇凄凉的让人不敢直视。
北星一下子慌乱起来：“……江总，对不起我……”
“可不是嘛，孩子就是父母的麻烦！”江漓说这话的时候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北星说的。
末了，她甚至温和地笑了一下，“既然你心意已决，如果宋纯也同意的话，我可以替你瞒着付源。”
眨眼间，她已经镇定下来，仿佛刚才的脆弱是北星的错觉。
江漓说完就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北星肩背抖动，整个人瞬间泄了力气。
她紧紧捂着小腹，用力到指尖发白，大门被重重合上。
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萧合推门进来，北星整个人仓惶不安：“我都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小泉你确定江总不在乎宋先生吗？我怎么觉得她很难过……”
萧合内心也慌得一批，但依然强作镇定：“难过什么？你又不是第一天入这行，哪有金主对小奶狗动真感情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总觉得这样不好，万一江总真的喜欢宋先生，她岂不是要恨我？”
“不会。”萧合不安地掏出手机，敷衍着。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拉宋先生下水？”
“我也不明白……”萧合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