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医院。”
“我是问江西洋要把奶奶转到哪家医院?”
都说子女是父母的债。
江漓家完全反过来了。
从小到大江西洋每次主动跟她联系,准没好事。
申克一说田教授出事,江漓就知道一定很严重。
江西洋虽然是田教授的儿子,但法律上跟田教授没有任何关系。
江漓是她老人家在法定上唯一的亲人。
病情复杂转院,只有她有资格签字。
“源和。”
“奶奶病情怎么样?”
申克迟疑了一下,但江漓眼神清明,行动迅速,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中风导致的脑溢血。”
田教授已经七十高龄,手术台上的凶险程度简直难以形容。
也许就连一个普通的麻醉,都能让她永远醒不过来。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当江漓看到田教授白发凌乱,双目紧闭,浑身插满各种管子,躺在洁白的病床上的时候,她的心还是像刀割火燎一般难受。
一众专家跟江西洋会诊结束从会议室出来。
看到江漓,江西洋脊背颤了颤,喉咙也沙哑得厉害:“小漓?”
江漓没有回头。
院长殷勤地绕过来:“这位小姐想必就是田教授的孙女?”
江西洋喉头苦涩:“是的。”
院长并不知道她和江西洋的关系:“小姐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