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两年想我,其实我又何尝没想你,……父亲去世,我被妊娠反应折磨得分身乏术,不得不缩减国内业务变现,我听说星河传媒的股份是宋氏集团接手,故意在股份转让书上留下我的名字,可你这个呆子居然没有发现。”
宋纯眼眶红了:“我当时心如死灰,只以为你不要我了,根本没想那么多……”
江漓蹙眉:“你没想那么多,父亲跟我同姓,又对田教授那么关照,你一点都没怀疑过?”
“我有,”宋纯说,“我当时就怀疑你是江董事长的女儿,让萧合偷偷取了你们的头发去化验,结果被小泉那个贱人给调换了,我也是听肯西林说的。”
江漓摇摇头:“即使没有调换也化验不出来。”
“为什么?”
“因为那时候父亲化疗,已经没有头发了。”
宋纯哑然。
即使江漓再不愿意承认,到底是血亲。
宋纯知道,在江漓面前,不管怎么提江西洋都不显得不那么尊重:“江董事长或许不是个好丈夫,但他是个好父亲。”
“你都知道了?”江漓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嗯,”宋纯点头,“摩挲着江漓的手背,“黄……蒋太太告诉我的,但她并没有说你那瞎……你父亲是江董事长。”
江漓苦笑着摇了摇头:“给你难堪了吧?”
“有蒋潮拦着,她不敢!”
两人隔着餐桌就那么安静地手牵着手,默契地都没说话。
过了半晌,宋纯突然开口:“很辛苦吧?”
“什么?”
“又要照顾生意,又要养育小葡萄。”
江漓笑起来晴光映雪,温柔得不像话:“不辛苦,小葡萄可比你好带多了。”
宋纯笑起来胸腔震动,即使只牵着手,江漓仍旧能感受得到。
她很喜欢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