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四蘅见劝不动她,也只能转头无奈的叹气。默默的走出房间,她俩闺中密友,尽说些埋汰人的话。自己讨厌听这些,不如主动走开。
他也自知,相较起大夫来说,自己的那些忙中关切的话语,反倒像是在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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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霜昏睡了整整三天。
宫中御医没来过,倒是这主事的王妃,隔三差五就来送温暖。顺便有心无心的传些铁卢城中南霜的那些闲话。
铺张浪费的迎接仪式,去家餐馆吃个饭人老板就命丧当场以及不自量力的大闹国子监。
要不是茹四蘅最后忍不住在王妃面前嘲笑了一声,她还不知自己带着人来耀武扬威当着茹四蘅的面告诉他派了尾巴跟着南霜这件事情有多尴尬。
不打自招之后,大的就不来了,她儿子鬼使神差的来跑了几趟。
陈燃性子腼腆,前几次站在院子门口也没好意思进来,在院前傻傻的立了一会儿,两手空空,终觉得贸然拜访不合时宜,都丧气的走开了。
直到第三次的时候,他带了一件貂皮所做的披风。这次,他站到门前,颠了颠双手捧住的披风,似乎有了些底气,才迈入院门。
“南霜表姐,陈燃来看看你。”十九岁的少年了,声音却还是透着稚嫩和天真。
茹四蘅竟一时分不清,到底是王妃把他护的太好了,还是有意让他以这种形象示人。茹四蘅侧身,示意他可以进去。
陈燃捧着那份看似有点沉的礼物,小心翼翼地踏进屋子。
他将那件披风轻轻放在凳子上,人走到床前,却还留着一些距离,好让门外的茹四蘅能清楚的看到他与南霜之间的空隙。
这样的刻意为之,摆明就是告诉茹四蘅,南霜要是醒不过来,跟他可是毫无关系。
“我很早之前,就听闻自己有个失踪的姐姐。看过姑姑的画像,偷偷想过你的样子。”说到此,陈燃的声音越来越小,表情中似乎还透露着一丝期待。
可终究不敢表露太多,狠狠地望了望南霜此刻病态的容颜,好像终于是看清了这个姐姐的五官。而后便将头低了下去。
听起来很真诚地说了一句:“希望姐姐能快些醒。”
接着便低头快步离开了小院。
他这怪异的举止,忽然让茹四蘅觉得,这个小公子,似乎和他娘并不是一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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