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
“卑职告退。”
这种单纯的互相爱慕的关系,怎会逃过陶子茉的法眼。
杭休一走,她就凑到南霜耳边,惊讶地说道:“没想到这杭大人如此胆大,敢公然觊觎宫女,那可都是国主的女人!”
“后宫家里三千,国主才不会在乎一个年老色衰的宫女被一个年轻有为的侍卫惦记。反而,默默允许他们交往,还是一种恩典呢。”南霜望着杭休远去的方向,面无表情的说道。
年老色衰?陶子茉可是第一次听南霜用这种词语来形容一个连三十都不到的女子。
显然,与明湘差不多大的陶子茉心中也有点儿不是滋味。
“我那个英明神武的父皇,就是再用不同的实际行动来教我,应该怎么操纵人心。我没有不屑于做这些,只不过觉得来得有些快。
我原以为,我从云上青风离开时,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为什么父皇要给我那么多助力。是因为我根本就……还是个草寇而已。”
说完,南霜拖着疲惫的身躯,默默地走回了明源宫的寝殿。
还没等她喊明湘过来卸下这身吉服,明湘就已经主动跪在她的寝殿中央了。
可南霜此时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再去应付一个下人了,她瘫坐在书塌上,朝明湘招了招手,示意她倒跟前来。
明湘午后也陪南霜在太后宫中跪了许久,现在又跪着向南霜慢慢地挪过来,虽然全身都感觉酸痛难忍,膝盖更是剧痛无比。
但聪慧的她知道,刚才门口那一滑一接,南霜定是看出来了。
否则,也不会让自己先行回明源宫。
她婆娑着到南霜的脚边,二话不说就给南霜磕起头来:“求帝姬开恩,奴婢和杭大人是清白的,绝无苟且之事啊。”
明湘认识南霜,不过也就一两日,她根本吃不准这个帝姬表面的良善下,隐藏的是怎样一个面孔。
“闭嘴!”南霜今日已经听烦了皇宫中这些套话,“你先起来,帮我把饰物都下了,再换套舒适些的衣服。”
明湘不明就里,只得乖乖照做。
南霜闭着双眼小憩片刻,只言不发。
不得不说,明湘的手的确很巧,在卸如此复杂与凌乱的钗环之时,南霜一点都没有感受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