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说,你把哥哥打了那会,姥姥心疼死了,没少背后骂你。可当你带着哥哥做买卖的时候,姥姥就变了,告诉我宏轩这孩子日后有出息啊!看来姥姥没白夸奖你,在这么好的地方长眠她会感到满意的!”
“但愿如此。”
王胖给坟头添土,王秀摆放物品和准备纸。
车宏轩不想参加祭拜活动,自己来到河边。
水势仍然比较大,这样大的水不能钓鱼。
他索性沿着河岸踽踽独行,思绪万千,仿佛这美好的春天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兄妹俩祭拜结束的时候,一轮朝阳已经高高升起,远近时而传来悼念的鞭炮声。
河滩地有不少坟头,大多都有人在添新土,还有的插上白矾。
王胖骑车走了,王秀来河边找车宏轩。
王秀两手放在耳后,抖抖两个辫子问:“你看我头上还有没有烧纸落上的灰?”
车宏轩有些手足无措,上前给她吹吹说:“没了没了,很干净了。”
“心不在焉,瞪着眼睛睡瞎话!”
“真的很干净,只是后背和裤子上还有灰。”
“你傻呀?”
“我听说女孩的腰和男孩的被子是不能随便碰的。”
“你别学那些土话!像张大华似的,一张嘴就是高粱花子味!”
车宏轩给她拍打灰尘。
“转过身去,挡住对面的人。”
车宏轩听从命令,转过身去,闭上两眼。不多工夫,按照命令,他转过身来。
她两手正不慌不忙地整理衣裤,平静地说:“我爸妈想和你爸妈吃顿饭,问问你爸妈哪天有时间。”
“春种秋收都是正忙的时候,还是等等吧。再说我们是老邻居了哪来的那么多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