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宏轩点点头说:“我有点印象,好的大娘我会注意。”
田大娘惋惜地“嗨”了一声,无可奈何地笑了。
两人开始吃饭。
五点钟,车宏轩准时来到谢蕊芬家楼下,找一个能看到进出小区大门而不被人发现的地方来回踱步。
时间一分分流逝,他看到了谢师傅走进去,也看到她妹妹香香走进去,就是没看到她。
等到八点多钟仍然没踪影,他判断应该是连班了。要是这样,今天见不到,明天早上也不知道几点下班,还不如趁热打铁干脆去医院探探虚实。
车宏轩骑上自行车来到医院,正赶上探视时间。他戴上口罩和墨镜,没坐电梯,跟着人群机警地走楼梯到四楼高干病房。
一位护士正在训斥一个患者,话很难听,就像父母收拾淘气的儿女那样,不堪入耳,就差没动手打了。
被训斥的老病号一个劲地点头,一连串的“好好好”,看来是被护士给治得服服帖帖的。
车宏轩恍然大悟,原来田大娘说谢蕊芬歪辣辣厉害,是这样工作环境给“培养”出来的。
他不明白,这些人怎么会这样不讲职业道德?这和小时候周晓媞在他心中的形象截然不同,和墙上的“救死扶伤”“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也格格不入,看来自己原来认为这个行业有多么神圣是不对的。
等到走廊没有穿白大褂的时候,车宏轩快步走进去,在护士值班表上他停下来,看到了谢蕊芬的名字。
他看明白了,谢蕊芬要到明天早上八点钟才能下班。他记在心里赶快转身出去,生怕被谢蕊芬看见。一旦被她看见该是件非常尴尬的事。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车宏轩准时来谢蕊芬家楼下等待。八点四十,谢蕊芬骑着自行车飞快地回来了。
她穿一身粉色连衣裙,尽管面带疲倦之态,可仍然掩盖不住那翘起的刘海下秀气的脸。看到车宏轩她并没有显示出应有的惊讶,非常自然地下车,等待车宏轩走过来。
“探亲假这么快休完了?”谢蕊芬平静地问。
车宏轩看着她回答道:“接到你的信就回来了。”
“那不是影响到你了吗?”
车宏轩得意地说:“求之不得,哪里还会有影响?”
“写封回信不就可以了?”
车宏轩笑了说:“我们都二十七了,青春时光没有多少了,不能浪费在邮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