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太清在铺满雪白狐皮的地上痛的滚来滚去,左手紧紧捂着不断涌出鲜血的肩膀,英俊的五官扭曲的极为狰狞,双眼满是怨毒和痛苦,仿佛一头受伤将死的恶狼。
鲜血将雪白的狐皮地毯染红了一大片,禅房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此时的言太清哪里还有以前的风度和潇洒,浑似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呃啊……”言太清手指用力在肩头点了点,想止住不断涌出的鲜血,可匹的剑气早已涌入体内,将他肩上的血脉绞成一团,常规的止血法‘门’根本不起作用。
此时言太清早已‘弄’明白了血煞狠人的真实意图,原来血煞狠人从一开始都在戏‘弄’他,都假装放水,而且让所有人都看出他在放水,他还曾嘲笑血煞狠人的愚蠢和白痴。
现在才知道,血煞狠人一点都不蠢,聪明得很,将他完全玩‘弄’于鼓掌,在擂台上的时候他还曾真心感‘激’过血煞狠人。
却没料到,自己已经兴高采烈满心欢喜的落入了血煞狠人的全套,血煞狠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最后能名正言顺的失手杀了他。
言太清想起擂台上的一切,羞愤比,血煞狠人一直都在戏耍他,他险些被卖了还帮血煞狠人数钱,如果不是他见机,恰好以前从‘精’灵公主手里换取了一张传送卷轴,不然绝对会死在血煞狠人的剑下。
而且就算死了,还会落下骂名,别人只会说他自不量力,就连师‘门’也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血煞狠人刻意为之,是故意要杀他,不会为他报仇。
言太清面目扭曲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我?我和你冤仇?没有利益冲突,为什么要布局杀我?”
言太清怎么都想不明白,他和血煞狠人之间没有任何矛盾,而且关系极好,而且没有利益冲突,血煞狠人根本没有理由杀他,可偏偏血煞狠人就这么做了。
他是昆仑派的少‘门’主,十几年二十几年后,他很可能成为昆仑派的掌‘门’,血煞狠人不过是九处一个荣誉长老,和他相比,地位天差地别,和他‘交’好,以后会得到巨大的好处,血煞狠人怎么会愿意放弃这种机会呢?
如果肖丞此时知道言太清的想法,恐怕也会反问言太清,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没有利益冲突,为什么你总是想‘弄’死我,总喜欢在背后玩‘阴’的置我于死地呢?
言太清想不明白,咬牙切齿道:“不管你出于何种目的,让我失去一条手臂,还用这种方式羞辱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言太清作为昆仑派培养的掌‘门’继承人,在昆仑中一直养尊处优,备受他人的尊重,那曾受到过这种羞辱,这仇他论如何都要报。
而便在这时,言太清听到院落外传来轻微的破空声,立刻收敛怨毒的神情。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高瘦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阔步走入禅房中,正是匆匆赶来的玄缺子。
玄缺子手中拿着一截断臂,脸上皆是担忧之‘色’,言太清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很多时候他将言太清当做亲儿子看待,言太清受了这种伤势,他便立即从血煞狠人手中要回了断臂赶回驻地。
玄缺子见言太清躺在地上,脸‘色’雪白,立刻蹲下身,将言太清扶到‘床’榻上,焦急的问道:“太清,你感觉怎么样?”
“师傅,徒儿能,败在了血煞狠人剑下,给师尊丢脸了!”言太清神‘色’黯然,显得极为伤心,沉痛道。此时他的情况极为糟糕,断了右臂不说,体内充斥着刚猛的剑气,让他浑身如同针扎一般痛苦。
见言太清神‘色’黯然,似乎倍受打击,玄缺子心中一软,摇头道:“太清,不能这么想,不能自暴自弃,修者一生总有失败的时候,便是为师当年,不也输过几次,输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从此一蹶不振。
血煞狠人的实力要高出你一大截,能支撑这么久,已经难能可贵,没人会笑话你。不过最后你确实有些鲁莽,不该接他那一剑!”
“徒儿知错!”言太清点点头,‘露’出一幅受教惭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