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想还是像是张嘴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得慌。
走在外侧不动声色地为苏锦挡住了人潮的顾瑀闻声意味不明地抿了抿唇,幽幽地说:“你的意思是,周家准备对你动手?”
苏锦瘪着嘴点头。
“听周夫人的意思,就是周家的家主不敢违抗那个贵人的意思,也不觉得强行掳走别人的媳妇儿是什么有问题的事情。”
“我之所以得了这段时间的消停日子过,不是因为人家不想动手,而是因为人家懒得节外生枝,不想大张旗鼓的去村里把事情闹大。”
她满脸讥诮地指了指刚才离去的马车,幽幽道:“这是等着我自投罗网呢。”
说完她不知想到什么好笑的,戏谑地啧了一声,玩味地说:“不过说起来还挺新奇,这种强抢民女的事儿我只在话本子里看到过,自己还当真是头一遭遇上。”
抛开被人当个物件羞辱的愤怒不说,苏锦终于有一种低劣艺术跟现实对上了号的感觉。
滑稽且可笑。
而且周夫人凭什么认定她一定会逃走?
她凭什么因为一个没羞耻心的无耻之人逃走?
顾瑀自听到这话脸色就不大好看,可侧眸一看弥散在苏锦眼角眉梢的玩味,凝结在唇边的冷意却无声有了缓和的痕迹。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故作淡定地说:“那你怎么想的?”
苏锦朝着糖葫芦的摊子指了指,看到顾瑀会意去买了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回来,眼底绽开了无声的笑。
这人太识趣了。
她喜欢。
苏锦低头敛去眼里的笑,咬了一个裹满了糖霜的山楂入口被酸得不断皱眉,哧溜吸着气文不对题地说:“遇上这样的糟心事儿,你会想带我直接逃走吗?”
顾瑀眉心微妙一蹙,可笑地说:“为何要逃?”
软弱者逃避。
可他皮肉下的骨头一次都没软过。
过去如此,如今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