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真的是非常尽心了。
只是这讨好的心思,一分都没用在正途上!
顾明这话中的不虞过分明显,哪怕是往日巧舌如簧的周安此时也说不出半句辩解的话。
见他到了此时还想为许澈遮掩,顾明不耐地掐住眉心捏了捏,随手指出一个脸上垂泪的女子,说:“知道去香翠园的路吗?”
女子瘦弱的脖颈深深伏地,带着哭腔和恐惧说:“知道。”
“很好。”
“你走在前头带路。”
顾明一甩袖子无视了周安面上的欲言又止,在周安下意识想跟上去的时候头也不回地说:“你就在此处等着。”
“等我去寻到了许澈,我还有另外的事儿想听你慢慢分说。”
顾明威势太过,压得在场的人喘不过气。
周安也不敢冒着触怒他的风险觍着脸去跟。
他心急如焚地搓着手原地转了几圈,还没把脑中想得起来的神佛都挨个求一遍,就听到了周夫人担心的问询:“老爷,这是怎么了?”
“出什么事儿了?”
周夫人带着焦急的神色快步走来,挥手示意身后的侍女退后才压低了声音说:“我听说顾家的那位……”
“许公子今日去香翠园的事儿你知不知道?”
周安急急地打断周夫人的话,强摁下慌乱飞快地说:“与许公子一同在香翠园的都有谁?有谁在那边伺候?”
周夫人像是回不过神来似的,愣了愣才带着说不出的无奈说了几个人名儿,在周安大怒斥责之前苦着脸说:“我知道此举说出去荒唐,可老爷你也不想想,许公子行事哪儿是我能置喙的?”
“他说要我多安排几个侍奉的人过去,还事先强调了不许任何人去打搅靠近,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又能说什么?就算是我有心劝阻,可许公子他也不见得会听啊!”
周夫人这话说得不是很中听,可字字句句说的都是事实。
许澈虽是被暂时逐出京城暂住周家,可他从来都没把自己当过客人。
仔细说起来他甚至比周家正儿八经的主人还嚣张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