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拍拍手站起来,看着把东西都收拾好了的顾瑀和宴周,撵着顾瑀说:“走走走,今天你坐车,我骑马。”
顾瑀笑笑点头,拉过苏锦凑近了不知说了什么,苏锦乐了个前仰后合,甚至还在顾瑀的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
重新整装出发,担心了好几日的陈先生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说:“过了前头的两个镇子再走半个月,咱们就要转行水路了。”
上了船行一个月,再走上半月便可到京城了。
苏锦在边上听了个眉开眼笑,还逗青竹会不会晕船。
可二十日后,刚上船不到半个时辰的苏锦趴在船边吐了个死去活来,面色甚至更加红润了几分的青竹在边上端着一碗水,看着一脸惨白的苏锦心有戚戚。
“阿锦姐姐,说好的带我钓鱼呢?”
就苏锦这个手软脚软的状态,别说是钓鱼了,她连站起来都费劲儿!
面对青竹单纯且质疑的眼神,肚里不断翻江倒海的苏锦绝望地挤出个勉强的笑,苦哈哈地说:“你知道什么叫大意失荆州吗?”
听陈先生讲过古的青竹蹙着眉点头。
“知道。”
苏锦反手指自己:“我这就是大意的典型例子,记住我今天的惨状,以后说大话的时候,都仔细想想。”
她自己也没想到,不晕车不晕马,自己居然会晕船啊!
彻底没了力气的苏锦扒拉着船舷一脸崩溃,顾瑀快步走过来说:“这里风大,你这么趴着不行。”
苏锦生无可恋地说:“可是不在这里趴着,我可能就更不行了。”
而且是马上就不行的那种。
甚至有可能会吐到断气。
顾瑀拧巴着脸把她拽到自己怀里揽着,用披风给她裹了个厚厚实实,难掩心疼地说:“先进去避避风,染了风寒更难受。”
苏锦有气无力的被顾瑀扶到船舱,刚坐下脸色就在风云起变。
守着的冬蝉赶紧往她嘴里压了一小块盐津梅子,望晴连忙去端了茶。
苏锦软趴趴地挂在顾瑀身上,苦着脸说:“要不你们坐船去吧,我走陆路来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