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污蔑!”
基利曼脸都涨红了,额头之上青筋暴起。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我不知道您是从哪听来这个消息的,但我绝对没有和她进行所谓的‘秉烛夜谈’!”
“嗯......”
何慎言发出一声拉长的鼻音,越过基利曼向他的书桌走去,他翻阅着那些写在羊皮纸卷上的政务,不时还会特意停下来看看基利曼写在一旁的点评。
“您不相信我?!”
“基利曼,罗伯特·基利曼,我刚收不久的学生......”
何慎言似笑非笑地抬起头来:“你是个老成的、天生的政治家。而政治家们又是极佳的演员,在不涉及到你的兄弟或尹芙蕾妮的事时,你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他缓慢而有力的叙述逐渐让基利曼的脸色变得苍白了起来。
“你将情绪压在心底,几乎从不外露。哪怕是与你最亲近的子嗣也几乎无法了解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为何在面对尹芙蕾妮时,你却总是会失去所有的城府呢?”
“那是因为......因为......”
被无情戳穿的基利曼开始不停地重复两个单词,何慎言终于大笑起来。
“噢,别这样,罗伯。”他亲昵地叫着基利曼的昵称。“你这样反倒坐实了我这完全不牢固的推测。”
“只,只是推测?”
“不然呢?”何慎言冲着他眨了眨眼。“不是推测是什么,难不成还能是事实吗?还是说,你想它成为事实?”
“我——”
“好了,好了。玩笑时间就此结束,是时候说些正事了。”
打断了基利曼的施法,何慎言打了个响指,给自己变出了一把扶手椅,就落在基利曼办公桌的对面。他走过去坐下,舒适地叹了口气,随后做了手势,示意基利曼也落座。
“那么,谈话正式开始。”
何慎言的手指搭成塔尖状,来回弹跳着,互相碰撞。伴随着话音的落下,书房厚重的大门也无风自动,被关上了。基利曼本能地察觉到,有某些大事即将要发生了。
“你能调动多少阿斯塔特,基利曼?我指的是极限战士们。”
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基利曼一面分析着这问题背后潜藏的含义,一面给出了一个相对来说非常谨慎的回答:“您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