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猜测让他钉在原地,越发动弹不得,同时十分的同情大舅子。
大舅子是个文人,只能提笔,不能弄刀,家境好的时候靠爹,家道中落的时候靠妹妹,一辈子没有拿过大主意,此时刀锋顶着自己的喉咙,他恐慌出了斗大的汗珠。
周围的衙役全都六神无主,持着兵刃不知如何是好,僵立在原地没有动弹。
衙役们不动,银霄的手就要动,细皮嫩肉的大舅子在一瞬间见了血,疼的他一个哆嗦,眼泪也随之而出。
「退下!都退下!快把刀收起来!我不抓了,真的不抓了,我就是来吓唬吓唬你们!饶了我吧!」
一边求饶,他一边痛哭流涕:「妹夫!救命啊妹夫!」
贺江淮咽了口唾沫,心想要是自己猜的没错,弟弟妹妹并非两个小可怜,而是两位亡命之徒,再看看李俊,李俊冲他轻轻摆手,他立刻会意,闭紧了嘴。
大舅子见贺江淮无动于衷,又恨又怕,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哭喊:「退下!都给我退下!」
衙役们不敢轻举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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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纷纷收回兵刃,往后退去。
李俊快步走到宋绘月身边,感觉一阵口干舌燥,气血上涌,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宋绘月森然道:「马车。」
「是是是,马车,马车!妹夫!马车!」大舅子头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求生之欲,对宋绘月所说的话言听计从。
贺江淮终于动了,气吞山河地喊了一声:「马车!」
贺太太的嬷嬷让这一声吼叫回神,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叫人去赶马车,一边去通知贺太太。
马车飞也似的从外面街道上赶了过来,贺太太也冲了过来,见到哥哥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惊得一颗心险些从腔子里跳出来。
她杀到贺江淮身边,大哭大闹,直言自己哥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一定饶不了他,又痛骂李俊这厮没有良心,简直没有王法,同时她还想冲上去对着宋贺月厮打,然而不敢。
她不敢动手,于是哭了一场又一场,恨不能让贺江淮这个五大三粗的猛汉去把自己斯文秀气的哥哥换回来。
大舅子哭哭啼啼:「好汉,壮士,马车已经到了,三位请上去吧,我再也不找三位的麻烦了。」
宋绘月点了点头:「还要请你再送我们一送。」
银霄立刻拖着贺江淮上了马车,李俊完全没了想法,见银霄动,他也跟着动,并且人很有自知之明的拿了马鞭,要做赶车的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