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泡起茶来,他并没有问沈沉是什么人,倒是有着极深的养气功夫。
阮小冬说道:“他叫沈沉,市局刑警队的。”
住持愣了一下:“怪不得我觉得面善,原来是沈队长,前段时间我在电视新闻里曾目睹了沈队的风采呢!”
沈沉没想到他居然还看新闻的,要是这样他说自己看着面善也就不是客套话了。
不过他觉得这住持倒是很接地气的,至少没有一上来就大谈佛法,讲法理。
“这可是今年的西湖龙井,口感还是很不错的。不过我呢怎么喝都觉着是我们的都匀毛尖好喝,清新淡雅却又口齿留香,不像这龙井茶带了两分的柔媚儿。”这住持看来也是一个品茶的高手,不过沈沉觉得像他们这样的人有着大把的时间享受生活,将一些原本大家都认为乏味的事儿玩出些仪式感来。
沈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点点头,茶喝起来确实不错,但不错在哪他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的。
“大和尚,你认识一个叫范亚薇的女人吗?”沈沉开口问道,阮小冬无奈苦笑,这小子还是那么直接,就不能委婉一点吗?
那住持也没介意,他说道:“我们有个居士便叫这个名字,只不知道和沈队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既是居士,那么是受了归皈的。
“应该就是她。”说这话的是阮小冬。
住持说道:“范居士并不常常上山来,不过每次来都会为寺里带些东西,或是吃食,又或是日常的一些生活用品,再就是她自己花钱印的一些经文什么的。现在像她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能够有菩萨心的不多了。”
住持说到这儿,抬眼看向沈沉:“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阮小冬叹息道:“她死了。”
“死了?”住持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接着他放下了茶碗,双手合什,低声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
他抬头望向沈沉:“能够让沈队亲自过问,她的死应该不寻常吧?”
“她是被人谋杀的,目前案件正在调查中。”
“唉,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稍后我会给她做一场法事,以她和寺里的渊源,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为她做点什么的。”
阮小冬说道:“大和尚,你可知道她有没有什么仇家?”
住持摇头:“没有,这一点我很确定,每次她上山都会和我聊上很久,其实她就是希望有一个人能够听她说说话,她不想一个人闷在心里面,这样也好,人总是闷着迟早有一天会憋出毛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