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整理发髻和衣裳时,俨然比平时用心。
须臾过后,她已然是在永定那时,姿态万千,端庄高贵的商县主。
月光将她的身影拉长,原本就纤细的身影更显单薄。
她步伐不徐不疾,还是一如既往的从容淡定。
容府后门处停着一辆马车,一阵夜风吹过,一股属于男子特有的木质香气飘散出来。
那气味既熟悉也陌生,让商桑欢喜不起来,心里定了定,面不改色的靠近了些。
马车里的人亦是思绪万千,内心挣扎良久后,终是克制不住的撩开帘子,那双眼眸深沉如海,看着她缓缓朝自己靠近。
夜风拂过她的面颊,原本淡然的表情此刻添了几分清冷。
她对着马车盈盈一拜,“民妇见过……”
‘民妇’这个词刺痛他内心某处。商桑话还未说完,便被他截断。
“出门在外,无需多礼。进来说话。”男子话里透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民妇已成人妇,深夜出门已是不妥,若是再与男子同乘,恐有逾距之嫌。”她话里满是疏离。
男子冷笑着,神色讪讪。
他坐在车内,商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想象出他此刻一定是翘着薄唇,不可一世的将她鄙夷到了尘埃里。
在永定时她从不敢对他有任何反驳之言,今夜却脸不红心不跳的与他推搡拉锯,着实让他感到意外。
殊不知从前那是商桑在伪装乖巧。
“莫不是以为嫁入容家便会有人为你撑腰?你何时变得如此愚蠢。”
虽是在讽刺商桑,可任谁也听不出他话里有恼怒之意。
“民妇从前本就不聪明,何来变愚蠢一说。”尽管心里厌恶他一副‘普信男’的姿态,可面上依然不卑不亢的,完全不在意面前的人身份高她一大截。
他不远万里赶来,就是想看她一眼,确定她身子无恙。
不过两句对话,两人之间已有硝烟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