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平静的表面下,内心已是风起云涌。
她在担心山寨里的兄弟,倘若慕絮再多嘴将她在西郊多次被劫一事说出,玉君泽本就好战,不知会发生何事。
好在她早已通知弟兄们,这段时日不许出寨子。
如今想来一直以匪寇的身份,始终无法行走在阳光下,她必须要想个法子将山寨里的兄弟全部洗白。
玉君泽这一‘战’,算是名扬万里。
整个浔阳城都知道,永定来了个那方面超群的君少爷。
不少人偷摸趴在容家墙角边上,想碰碰运气似乎能找到一些良方,好让自己也能雄赳赳,气昂昂的抬头挺胸。
这些流言蜚语让玉君泽不胜其烦,就连他出门透个气儿,也能被街边百姓盯出几个窟窿眼来。
他自小受人膜拜,原以为承受这些人异样眼光好比吃饭喝水一般简单,可他到底高估自己了。
那群人不止盯着他看,甚至窃窃私语。
与其说窃窃私语,还不如说是当面直论比较贴切。
丝毫没有顾及他的情绪。
更有甚者,看着他偷摸着塞银子,想让他能指点一二。
下场自然是免不了一顿打。
何焕跟在他身旁想仰天长笑,可他不敢。
这种积压的情绪让他浑身好似蚂蚁爬一般难受得紧。
他需要一个树洞,好让他能大笑半刻钟。
玉君泽被人当作动物园的猴子,心里憋了一肚子气。
回到容家又见下人不时偷瞄他。
心中更是恼火。
此时,客院里杳之和慕絮两人正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