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井胧走南闯北,还是头回被人嘲讽思想狭隘,不懂做人。
“不知宫中的规矩又是怎样的?”他微微垂头,问得十分认真,若是不仔细观察,当真瞧不出他眼中的戏谑。
“宫中规矩自是繁多,权始之地,怎是你我能非议的。”
她一句话说得不轻不重,却足以震慑旁人。
容井胧朝她拱了拱手,谦和道,“弟妹教训的是。”
“说教训可就严重了,自家人相互照拂是应当的。”商桑和缓的回了一句。
容井胧未再与她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结,转而问道,“弟妹入府两年多,可还习惯浔阳的日子?”
他语音一消,商桑几乎是立刻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想问她是否还惦记着在永定时的种种,往深了说,他或许还想窥探,那人是否有来寻过她。
商桑感叹,“不知不觉地居然过了两年,若不是大伯提醒,我早已忘记……”
她过得安逸舒适,以至于时光飞逝,她竟不觉。
“看来弟妹是随遇而安的性子,如此闲适也好。”容井胧轻笑一声,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若不是方才见识过他煽风点火的手段,商桑当真会被他面相蒙骗。
她在宫里生活了几十年,离开永定当真能随意而安?
容井胧表示怀疑。
商桑掩嘴一笑,显得十分矫情。
敷衍的意思也很明显。
“我已是容家人,在自己家自是闲适。”
容井胧颔首,话题点到即止,两句闲淡的言语过后两人便前后脚离开了。
“知意,你可觉得这大伯性子古怪?”
知意茫然摇头,认可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一身贵气,气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