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白茶,大伯可还欢喜?”
商桑话里含着几分笑意,看着容井胧挑了挑眉峰,方才的郁结一扫而空。
容井胧心里咯噔一下,淡然道,“既是御赐之物,应当怜惜,怎能轻易烹煮。”
知道是御赐便好。
“身而为人,总归会有行差踏错之时,大伯以为呢?”
容井胧轻笑一声,“日后若是有机会,我亦请弟妹喝一壶锦州白茶。”
这话好比在提醒她,总会有报复之日。
商桑干干一笑,拍着小手,“好期待呢。”
这番挑衅行为,并未激起容井胧任何反应,只是回了她一记阴恻恻的笑,便撩开衣袍离开了。
“大伯慢走。”商桑巧笑嫣然。
容井胧未再看她一眼,带着一股轻风飒然离开。
南枫由廊下走来,担忧道,“夫人如此挑衅井少爷,日后如何在容家自处。”
“他此番前来,便未打算让我好过,我又何必畏首畏尾。”商桑不以为然。
南枫微微凝眉,欲言又止。
一桶冰块何至于如此。
不过,南枫很快便想通了,虽然只是一桶冰块,看似不过一件小事。
可容井胧却想挑战她身为主母的权威,商桑如何能让步。
容井胧今日不过是小试牛刀,日后指不准给她埋陷阱。
既然在商桑跟前伺候,她也需多留几个心眼。
“可是看着吴硕出城的?”
南枫点点头,“夫人放心,奴婢已派人一路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