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灯笼的火光,南枫开始清点人数,有条不紊地分配据点。
“这晚倒是热闹的紧。”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让南枫顿时警觉。
“奴婢见过井少爷。”
子宁跑进人堆里,四下打量。
“唷!个个功夫竟都不弱,不知道南枫姑娘召集这些武士意义为何?”
“还能为何,自然是保卫府邸所有人安全。”商桑翩然而至,眼里唇角均是笑意。
子宁一见是她,立刻缩起姿态,规矩地站在容井胧身侧。
容井胧声音一扬,“弟妹怎忽然换掉府邸的护卫,难免让人非议猜忌。”
“真是让大伯操碎了心……”商桑艾艾叹了口气,双手往胸前一叠,姿态端庄道,“一切都是为了府邸安全着想,大伯勿要想太多。”
末了,她朝他凑近了些,煞有其事地说,“爱操心的容易长白头的。”
容井胧不紧不慢的反问,“弟妹莫不是以为不声不响的换掉侍卫,就能堵住悠悠之口?”
“当然不能,所以咱们得以身作则。”说罢,她递了一记:你懂的眼神过去。
“弟妹明日打算如何自圆其说?被打发掉的侍卫,若是不好生安置,日后也是后患。”容井胧并未被她说动,要比面皮厚度,他似乎也不比商桑差。
“大伯放心,定不会留下手尾。”说罢,她看向子宁。
子宁只觉她那一双眼睛,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明亮,禁不住浑身一抖。
“主子的决定,何须与下人交代,岂不是本末倒置。子宁,你说是吧。”
这话让子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
他嬉笑道,“夫人您莫要为难小人。”
“为难吗?”她假意思索,“若方才算为难,眼下大伯也是让我很为难呢。”
“容家创建家业不易,市井更不似宫闱,这里的人易被蛊惑,哪怕是一句戏言也会有的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