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赐酒只分两种。
一是大功之人。
二是大过之人。
他赋闲在家多日,何来功勋。
此番赐酒定是毒酒。
“陛下,老臣赋闲在家,一直恪守本分,未曾有逾越之举,未曾参与朝政,未曾参与过党争,陛下何故要赐臣水酒?”
蒋林伏地哭诉,恳请道:“陛下,微臣一片赤胆忠心,天地可鉴,望陛下莫要听信小人传言。”
历胜渊俯瞰着跪在自己脚边求饶的蒋林,眸若幽波,道:“你的真心如何,朕不得而知,但朕知道你罪该万死。”
蒋林抬首看着历胜渊,道:“陛下,此言何意啊!老臣怎的就罪该万死啊。”
“蒋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历胜渊见蒋林死不认账,心底仅存的耐心已被磨光:“你贪恋女色,食用丹药,与烟雨楼合作,你以为你能瞒多久?”
“..........”蒋林瘫坐在地上,眸底一片死寂。
怎么会?
这件事怎会被查出来。
烟雨楼编造了那样的谎言掩人耳目,怎可能会被追查。
见蒋林不说话,历胜渊勃然大怒:“混账东西。”
“朕听京墨说出你名字,心底不愿意相信,遂以今日才会特地走这一趟。”历胜渊气的双手发抖。
若是手中有剑,他会毫不犹豫砍了眼前人。
“你是朕一手提拔上来的户部尚书,是朕倚重的大臣,以前的你忧国忧民,亦曾亲自押运辎重输送至战场。”历胜渊怒气攻心,愤怒难平,气息不稳,眼前一黑,险些跌倒。
盛京墨疾步上前,揽住历胜渊的身子,扶着他坐下:“陛下,保重龙体。”
历胜渊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劝告,抬手挥落案几上的水杯,厉声质问:“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面对质问,蒋林沉默不语,不再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