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有人拿了一个小木雕,问我觉得怎么样?”
“什么人?好好的问你这个干什么?”
“我从他身边过,他手里就拿着小木雕在看,随口问我,说这个怎么样。我也就随口说,挺好的。又问,哪里做的?他说,就在那头的木器店里,还说,你去看了就知道了,他们做的小东西,真不错。我当时,正好有点空儿,就进去看了。”
“就是看看?”
“就是看看。”
“看了很长时间吧,是不是?”
“是哩。我想给我女朋友也刻这么一个小像,作礼物,挺好的,就多问了一下。”
“那么,你说要做一个吗?”
“是,我说了要做一个。那个师傅说话怪怪的,好多话都听不懂,我解释了又解释。就这样,在里面呆了十几分钟吧,大约有这么长时间。”
“那个拿着小木雕的人呢,没进去介绍一下。”
“他说完就走了。”
“你以前见过他吗?”
“没有,从来没见过他!他就是个过路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好了,朋友,我们其实就是想问一下这个人的情况。你倒好,一请你来你就大喊大叫的,什么救命啊什么的!你说你是不是自找麻烦!我们请你不来,最后怎么办,只好给你戴上手铐!你给自己找麻烦,还给我们添麻烦!要按我的意思,就应该把你关一年再说!你这个人,真是没道理!让我说你什么好啊!真是的!”
一个半小时之后,这个脸色被吓得雪白,名叫高泰山的年轻人,终于被释放了。
15-20
军统本部,郑长官办公室里。
郑介民一脸怪异的微笑,盯着站在对面的冷月和金行健。
“就是这样了?”他那么随意地问。
“是,长官,只能这样了。这次,是我们草率了。”冷月到了这时候,也没办法了,只好这么说。
“你们很精明,很有经验,看人看事入木三分。所以,对你们用一些最简单的小计策,你们再去入木三分,可就过了头,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