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他安排好老刘,就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云南路447号的联络点。
问路的时候,上海话让他好难懂。他们说话的声音俏俏的,语速很快。
好在,他曾听老刘说过一些上海话,依稀可以听明白。
但上海人说地名,就彻底让他晕菜了!
他问上海人一个地名,上海人却要告诉他两条道路的名字,最后说,东面一点点。那两条路都很长,是哪一条路的东面一点点?他完全被弄糊涂了。
他后来发现,上海的中年妇女相当热心,不仅热情向他解释,还会随手拉住另一个行人,一起向他解释。
他后来才逐渐明白,上海人说的两条路名,是指这两条路的交叉路口。所谓东面一点点,是指这个交叉路口的东面一点点。
再后来,他对这个东面一点点也有了自己的理解,那可能是很长的一段路。
这样,他终于找到了云南路。
他向一位中年妇女打听“生黎医院”。
那位中年妇女向前一指,回答很简洁:“四马路西北角就是。”
他一番思索才明白她的意思。他现在是在云南路上,要向前走到四马路的街口,十字街口的西北角就是。
他就这样找到了“生黎医院”。但所谓西北角,却差不多有半站地!
之后,他买了一张报纸,坐在一家商店的屋檐下,一边看报纸,一边观察。
“生黎医院”里还有一些人出入,一看就知道是病人和医生。
但楼上的“福兴字庄”,却不见动静。
他不能总是坐在那里看报纸,有时也像一个游手好闲的人一样,来回走动。
他至少观察了三个小时。
现在,斜靠在床上的老刘问:“有人出入吗?”
林家泰摇摇头,“一个人也没有。我看那个招牌上落满了灰尘,门上的玻璃也很脏,里面可能很久没人了。我没敢过去。”
老刘点点头,赞同他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