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畏抬起头,望着远处想了一下,才说:“没什么像样的。陈子峰向龚滨生汇报,说他们还在监视着,这个去哪里,那边去哪里,也就是这些了。”
“没别的了?”石田盯着他,继续问。
何畏吃了一口面,望着远处,似乎在想什么。
“他说,陈子峰说,有一个叫赵时甫的,还有一个叫杨庆山的,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陈子峰说,他们似乎和侨委的那个陈春圃,在商量什么事。我不知道什么事。陈子峰说,他也不知道。就是这个了。”
他没等到回音,抬头看,却见石田正歪着头,看着街对面。
何畏也向对面看过去。他很快就看出了异常。一个衣冠整齐的年轻人,却和一个叫花子似的小孩子,坐在一起吃早点。他们似乎聊得很热闹。
石田忽然回头问:“何先生,你认识那个年轻人吗?”
何畏再次盯了一眼那个年轻人。那人侧脸过来时,他才认出来。
“他叫崔槐。他是杨庆山的手下,就是我刚才提到的杨庆山。”
“对面那个孩子,应该是个小毛贼吧?”
“看上去像。”这时,何畏心里也有点疑惑了。崔槐怎么会和一个小毛贼在一起吃饭!
“我听到一个消息。”石田注视着何畏,“你刚才提到的赵时甫,似乎要把一伙小毛贼拉入洪门,好像没成功。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我的目标不包括赵时甫那些人。”何畏仍然盯着街对面的人。
“现在,崔槐也和一个小毛贼混在一起,你不觉得奇怪吗?”
何畏点点头,“确实挺奇怪的。不过,我可没人盯他们!”
8-17
街对面,一副挑担放在墙边。挑担的一端是火炉,另一端是箩筐,箩筐上面架着一个小柜子。把小柜子放在地上,就成了案板。原来架在小柜子上的小桌子,此时已放在地上,桌边放了几个小板凳。
崔槐和鱼头,就坐在小板凳上吃酸萝卜老鸭汤。
鱼头自告奋勇,又去旁边的挑担上买来“陈麻花”。他们一边吃着酸萝卜老鸭汤,一边咯蹦咯蹦嚼着“陈麻花”。他们吃得香极了。
“葛二认识吧?”崔槐随口问。
“见过,不熟。咋?”鱼头眨着狡猾的小眼睛,看着崔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