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个人凶是很凶,直说吧,是真他妈的凶!过去在上海,在武汉,他就凶得不得了!日本人都拿他没办法!不过,这个人还算讲道理!”
“怎么说呢?”
“咱们的货从上海运过来,他是知道的,却什么也没说!对不对!在武汉时,他那么凶,还是把那一箱货送过来,到底还给咱们了!至少,对咱们的货,他不会拦着!”
“还有什么!”杨庆山仍然犹豫着。
“还有,武汉闹的那件事,虽然凶,但说到底,您和他陈子峰之间的过节,已经结束了!我感觉,已经结束的事,他不会再揪着!你说是不是!”
“我现在犹豫,实在是我心里有些疑惑!你知道不知道!”杨庆山小声说。
“先生,我怎么会不知道!风声已经传出来了!四号码头的李老板,死的有点怪!先生,我随便一猜,赵老板请您出面收购码头,也有一点怪!您疑惑的,就是这个吧!”
杨庆山没说话。但他的表情说明,崔槐正说到他心里!
“先生,我有一句话,希望您别生气。”
“我和你坐在这里,就是希望你有话直说!说!”
“先生,对那个赵老板,您千万要小心一点。咱们还要和他来往,生意也要做,就是要小心一点!”
“我已经很小心了!”
“今天,您如果和陈队长他们谈得好,也是一种防备!”
这时,杨庆山盯着崔槐,脸上就露出一种怪异的微笑。他显然听明白崔槐的意思!这个意思就是,他要想办法,把以前的过节弥合掉!他妈的,他们以前可是仇人呀!
他一下子站起来,“好,咱们走!是死是活,老子都要闯一闯!”
10-9
杨庆山和崔槐走进文墨巷从前的小学校,现在的宪兵队大门时,就看见陈子峰等人已站在楼门口灯影里,正等着他们。
杨庆山努力平和心情,缓缓向楼门口走过去。但他一时拿不准,该如何表示!
倒是陈子峰抢了一个先。他双手一抱拳,说:“杨老板,久违了。”
这下子,杨庆山才算放下心来,人家还是以礼相见的!
他急忙一抱拳,大声说:“陈队长,还有各位兄弟,许久未见!今天,杨某有些小事要来打扰,实在抱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