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凌薇点了点头，“仙路已断，我却不死心，总觉得能靠自己的努力，冲破这森冷的天地法则！”
“殊不知，天地法则就好比一座巍峨大山，而我们所有人，都只是山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即便拼尽全力，也无法撼动大山分毫。”
“早知如此，当初我在踏入皇级境界后，就该好好享受人生，而不是把毕生时间浪费在追逐仙境这种虚无飘渺，且毫无意义的事情上面！”
一番话，直听得叶辰冷汗涔涔，满脸尴尬。
对于井凌薇这悲惨的一生，南宫斗之前就跟他提到过。
因为修炼天赋太过惊世骇俗，以至于三十几岁，便踏入了皇级境界。
五十岁之时，便已冲刺到皇级巅峰！
然而接下来的四百余年，却再也没有任何进展，白白浪费了常人难以企及的漫长寿命。
最让他唏嘘的一点，南宫斗还说，井凌薇一生从未谈情说爱，毕生精力，都浪费在了修炼之上。
单凭这一点，他都忍不住替对方觉得悲哀。
此刻井凌薇自己提起，他更是心有戚戚，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如何？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这一生很可悲？”
似是看出叶辰心里所想，井凌薇自嘲一笑了笑，“所以我劝你还是放弃吧，别再步入我的后尘！”
“前辈何以如此断定，仙路已断？”
叶辰依继续追问。
“我刚才说了，这是天地法则对凡人的制约，无论你再怎么努力，皇级巅峰便已是凡人上限，天地法则不破，凡人是不可能突破这个上限的。”
“这样啊……”
叶辰随口应了一声，眼神逐渐变得你呢，似乎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怎么？
你还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