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片刻,香茗奉上,香气飘飘。
这越发让范小刀摸不着头脑,私闯锦衣卫官员府邸,那可是死罪,可眼前之人,非但没有抓他,反而将他请到书房,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让他心情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薛应雄道,“不知小友,今夜造访敝府,有何贵干?”
对越是客气,范小刀越发觉得他动机不纯。不过,他本想调查冰室,可如今也不敢说实话,道:“听说府上有冰窖,天气热,所以想来弄点冰块避暑。”
要说来偷钱财,那可是砍头的罪过。
说来偷点冰块,至少定罪时可以轻一些。
“偷冰?有趣,有趣。”
薛应雄抿了口茶,正要开口,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中年女子气呼呼冲了进来,推门正看到范小刀,当即指着薛应雄破口大骂,“行啊,姓薛的,大半夜不回家,胆子大了啊?”
她看到了坐在旁边的范小刀,见他长得眉清目秀,颇有灵气,道:“哼哼,你要是去百花楼找姑娘,老娘也就忍了,怎得了,现在口味变了,不明不白的男人也领回家,这要是传出去,老娘在京城还怎么混?”
薛应雄道:“夫人啊,有话好好说,凡事也得讲讲道理吧!”
薛夫人道:“月亮不圆我都会生气,你确定要跟我讲道理?”
薛应雄连陪笑道:“夫人切勿多虑,这位只是故人之后,偶尔遇到,特意请来闲聊几句。”
“只是闲聊?”
“不然呢,莫非夫人认为为夫有龙阳之癖?”
“那可说不定。”
范小刀连忙辩解,“夫人息怒,在下可是真正的钢铁直男啊!”
“谁能证明?”
“这个……这个……”
薛应雄解围道:“夫人,您先去后院歇着,待我招待完这位小友,再去给夫人赔礼道歉!”
薛夫人这才离去,范小刀道,“贵夫人挺彪悍啊!”
薛应雄道,“当年也是华山派女侠,嫁给我是受了委屈,平日里让着她点,应该的,应该的。”两人闲聊起来,薛应雄道,“你八月初九来到京城,也有小半月了,在京城可曾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