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刀道,“风险太大,收益太小。金陵城内的有钱人,多如牛毛,柿子捡软的捏,换作是你,会冒着如此大的代价,去绑架总督之女?”
“有道理。”
“其次是劫色。徐妙子虽然脾气有些臭,但不得不承认,人长得确实不错,而且又是江南才女,名动金陵,若真有哪个极端的拥趸,将她掳走,那她可就惨咯。”
“至于报复和胁迫,都是有第三方诉求,我觉得这两种可能性最大。”
赵行道,“徐妙子得罪过什么人?不,应该是徐亭得罪了什么人?”
范小刀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在栖霞山上,派守备军打乱漕帮部署,阻碍了杀我之局,算不算?”
若真是漕帮或者江南转运司那边的报复,这件事可就麻烦了。
一番分析下来,出于报复的可能性极大。
若真如此,徐妙子可能危险。
范小刀又道,“说完动机,再说手段。我们要劫人,也不会凭头脑发热,一般会提前布局,做好调查和准备,明白其喜好,包括在对方家中安插眼线。”
两人又返回徐府,找到丁管事,索要最近三个月内新招的婢女、家丁、护卫名录,又跟护院长了解情况之后,果然发现一个叫宋纯的可疑之人。
这个宋纯,是两个月前招进来的,年纪轻轻,还练过武功,便安排当了护院,这小子动辄打听徐妙子的消息,起初还以为是对小姐有仰慕之心,可如今想来,确实有些蹊跷。
“那个宋纯,人在哪里?”
丁管事道:“现在府上乱成一团,谁还关心这个?”
护院长道,“今日小姐出去游玩,本应他来当值,可是今日一早,说家中有事,找了个人代替!”
终于有点眉目了!
果然是早有预谋的绑架!
赵行道,“把那宋纯的档案调出来。”
不多时,管事拿了几页纸过来,范小刀道,“不用看也知道,父母双亡,来金陵投靠亲戚,地保出具的保荐书,也都是花钱买的。”
丁管事问,“你怎知道?”
范小刀心中暗想,我就是干这一行的,能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