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攸宁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回了房。
房间内有若有若无的清冷竹香,驱走了炭火带来的燥气。
她眸光微动,顿时明白叶常为何那么怪异了。
她转头对铃儿道,“你歇息去吧,晚上不用你来值夜。”
虽说小姐经常不必她值夜,可铃儿还是有些惊讶,“小姐,您还没洗漱呢。”
韩攸宁道,“我又不是没手脚,炉子上温着热水,我自己来就好。”
小姐现在是越来越能干了啊!
铃儿感慨了一番,回了西厢房。
韩攸宁去了书房,便见赵承渊微笑站在书案旁,一袭墨狐大氅披在身上,身姿巍然挺拔,清绝华艳,有着聛睨一切的压迫感。
看向她的黑眸浸染了夜色,愈发深邃幽暗,夺人魂魄。
他穿黑衣也太好看了叭?
她这个看着他长大把他当哥哥的,都难免扑通扑通心跳如鼓啊。
赵承渊笑吟吟看着有些呆愣愣的小丫头,“你倒是机灵,怎么就知道是我来了?”
自然是闻到你的香味了啊!
韩攸宁故作镇定地走到他面前,“我看叶常似乎是发觉什么不对跑进了房内,可有很快出去了。能让他不防备的人,只有王爷了。”
赵承渊含笑赞道,“恩,聪明。”
他抬手去解她的斗篷系带,修长如玉的手近在鼻息间,有着淡淡皂角香。
韩攸宁身子有些僵硬不自在,可看他低垂的目光清正,透着柔和,便又放松下来。
赵承渊将她的斗篷挂到衣架上,又将自己的大氅解了,挂在一旁。
他里面穿的是月白锦袍,倒是韩攸宁习惯的模样了,比方才多了些温润柔和。
韩攸宁仰头问他,“王爷怎么悄悄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