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渊笑着起身,“有定国公这句话,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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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太医一再强调他心脉受损不易挪动,赵宸还是坚持回了太子府。
他去了韩攸宁曾经住过的小院子,躺在床上,醉眼迷离,看着头顶大红的承尘。
大红的幔帐,大红的被褥,像极了新婚的喜床。
俊美的男儿,泛着酒意的俊脸,像极了刚喝完喜酒进新房的新郎官。
吴太医熬了药端了进来。
看着这一屋子的红,总觉得此时更该请个道士来驱驱邪祟。
太子这是魔障了啊!莫不是娶了个什么鬼妻?
“殿下,这药重新熬了,您心脉受损厉害,不吃药不行啊。”
赵宸淡声道,“出去。”
太医们哪里敢离开,太子若是出了事,他们脑袋还要不要了?
他们整整齐齐跪下。
吴太医劝道,“殿下七月里心脉刚刚受过一次伤,本就还没好彻底,如今新伤叠旧伤,最是麻烦……”
“出去!”
随着一声怒吼,一口血又吐了出来。
雪白的中衣顿时红艳艳一片,唇色鲜红艳丽,唯有大红的被褥上看不出血的颜色。
“殿下!”
太医们惊惶不已,进退两难。
“太子这是做什么?”随着一声斥责,王贵妃走进了殿房。
殿内的太医纷纷转过身,伏地道,“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