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韩清婉。
她们二人行礼后,胡明珠问韩清婉,“什么名师出高徒?”
韩清婉指了指坐在内室榻上绣花的玉娘,“呶,名师就在那里,郡主不觉得她很不一般吗?”
韩攸宁脸色微沉,突然意识到她要说什么,玉娘在府里待的时日不短,韩清婉心思细密,看出些端倪来也有可能。
她淡淡看了秋叶一眼。
秋叶端起茶壶就往韩清婉身边走,“二小姐坐下说话……”
“啊……”
韩清婉一声尖叫,抱着手蹲到了地上,不停痛呼着。
刚开的水冲的热茶,半壶撒道了韩清婉手上,手上瞬间通红一片。
韩清婉尖声怒斥,“下贱丫头,连个茶水都端不好!”
秋叶慌忙道歉,“二小姐赎罪!您的胳膊刚好撞了过来……”
她一把扶着韩清婉的胳膊便往外走,“奴婢原本是在国公爷院里伺候的,他那里有上好的烫伤药,现在赶紧去讨些抹上,免得落下疤痕。”
韩清婉被挟制着,想不走都不行,而想到会落疤,她也不敢耽搁了,跟着出了房门。
胡明珠鄙夷地嗤笑,“原本这韩二小姐看着也是个知书达理的才女,怎么这么短时日变得跟泼妇一般,当真不堪。”
韩攸宁腹诽,恐怕你是没照过镜子。
她淡笑了笑,“想必是疼的厉害的缘故。我那丫鬟是父亲刚送来的,平日里舞刀弄棍的习惯了,有些毛躁。”
从万众瞩目到一无所有,没有几个人能承受这个落差吧?心理不扭曲才怪。尤其是像韩清婉这种心性高胜负欲强的人。
胡明珠轻蔑道,“没了好出身,又没了好性情,她这辈子是别想出头了。还妄想着嫁给太子,做梦吧。”
她还没忘韩清婉说的话,指着里间的玉娘问,“她是什么人,能教着你迷了太子和七皇叔的心?”
王采丹的目光也顺着看了过去,却是没有说话。
韩攸宁看了眼玉娘,她背着身子端庄坐着,低着头做针线,手上动作却僵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