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使另拿了几根银针,在他身上乱扎一气。
卫霄愤怒,想要怒斥。
结果发现自己说不出话,身子也动不了了,跟个石雕一般蹲在那里,只一双眼睛可以表达愤怒。
“搬一边去!”
梁忠默默上前,将卫霄拖了出去。
老院使解开赵宸衣衫,在他身上几处穴位施针。
片刻之后,赵承渊嘴里便开始往外流血,连绵不断。
梁忠站在一旁,紧皱着眉,想想卫霄的下场,便没敢打扰。
老院使将金针挨个拔了出来,用帕子缓缓擦拭着,“太子一心求死,老朽无能为力了。”
梁忠将浸满血的几条巾子扔到盆里,帮太子擦干净嘴边的血,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结局。
“老院使医术也不过如此。”
老院使治不了病本就郁闷,冷哼了一声也懒得解释,坐到一旁擦他的金针去了。
赵承渊踱步过来,问道,“他是什么情形?”
老院使指着盆里的那些染血的巾子,“他虽昏迷着,潜意识里却是护着心脉拒绝外界干预,金针根本没用!哼,快死的人了,他也好本事!”
赵承渊看向床上的赵宸。
几日的功夫,人已经瘦了整整一圈,眼窝凹陷,脸色潮红。
“你们都出去,本王与太子说几句话。”
其他人陆陆续续出去了,只梁忠站在那里不动。
赵承渊说道,“本王若是想对他动手,你在这里守着也没用。”
梁忠见识过晋王的身手,那或许是自己无法想象的高度。
恐怕自己和卫霄都在这里守着,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