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河想在前头,好方便乔故心出来进去的。
王四嗯了一声,这雨下的太大了,耳朵都进了水,他用力的揉了几下,“主子,咱干活不要紧,要紧的是您莫要在这发呆了成不成?”
这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你赶路淋雨也说的过去,可在这发呆淋雨,怎么寻思怎么是也不是滋味。
沈秋河回了神,长叹一口气,路漫漫其修远。
脚下用力,马在雨中长啸折回,这才往国公府赶去。
乔故心虽然没淋雨,可念珠还是怕乔故心伤了风寒,让人熬上了姜水。
端到乔故心跟前,乔故心说不上为何,闻到这一股浓浓的姜味,便有些难受,摆了摆手,示意念珠拿下去,今个晚上不喝了。
“主子都这么大年岁的人了,怎么还挑拣这个?”念珠在旁边微微摇头,不好喝也得忍着喝点。
乔故心扑哧笑了出来,“晚上吃姜胜似砒霜,我哪里是挑拣?”
念珠一听这话,眼珠子微转,“主子说的是,倒是奴婢没考虑周全,奴婢着就让下头的人熬上葱白水。”
可以驱寒,可却也没姜那般的热。
乔故心无奈的摇头,侧头看向念香,“她倒是学的愈发的像你了。”
从前这事,都是念香费心。
念香立在乔故心身后,“奴婢瞧着,姑爷对您是用心的。”
至少,乔故心想冲着他发脾气就发了,虽说乔故心是厉害的,可若沈秋河是个混的,不管不顾的乔故心也没法子不是?
乔故心低头拨弄着妆奁盒子里的步摇,“用心又如何?总不能谁对我用心我便也回之以深情吧?”
她不想重蹈覆辙,只愿一亩三分地,哪怕是粗茶淡饭,有一人陪自己。
当然,没那一个人也无所谓。
她自个这不也挺好的?
“念香,我记得你会弹琵琶?”乔故心突然想起这事来,“两根弦的琵琶?”
念香笑着摇头,“主子这话说的高雅,二胡便二胡呗,何来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