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缓和过来,伸手慢悠悠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气,好似特别费力气,微微的有些喘息。
乔文清自是想起昨日让沈秋河淋雨的事了,心中不免愧疚。
沈秋河揉了揉眉心,“圣上恼怒,叶巡抚的事你也切记莫要再提了,你们新官员没有根基,等着他日有傍身之能,在圣上面前才能说的了话。”
即便,乔文清是状元,遇到这种事也一样得三思而后行。
说完看乔文清不吱声,沈秋河随即缓和了语调,“天子自也是人,也有喜怒哀乐。”
他本就是在气头上,你非要触他这个霉头,这不是自找没趣?就是家中父母,都可能会说几句重话。
冯兆安跟别的官员不一样,他高中探花郎,只要时机成熟,肯定还是能回来的。
至于朝堂这些需要周旋的事,沈秋河也不想说破,年轻人嘛,太早的圆滑不定会是好事,周旋的事自就交给他们这些老官员就是了。
“你且这个消息告诉冯家,内眷商量去处,至于冯大人,只要能在下头做出成绩,我保他五年内必定回京!”沈秋河心里有数,只要太子掌权,人才绝不可能埋没。
五年时间说长也不算长,那时候乔文芷也才二十又一,正是好年纪,夫妻久别重逢,感情更甚。
届时三年抱俩孩子,一样能其乐融融。
“成,那阿姐我便不用午膳了,免得二姐那担心。”乔文清也不敢耽搁时间,冲着沈秋河抱拳,这就出去了。
大中午的赶路,乔故心自不放心,不过比起冯家的大事来,乔文清也只能是受些罪。
屋子里头就剩下沈秋河和乔故心,沈秋河看了乔故心一眼,手撑着椅子慢慢的站了起来,“我也该走了。”
只是起来的时候,身子晃了几下,而后眼睛一闭,直接坐回到了椅子上。
乔故心没有看沈秋河,只是端起自己的茶杯慢悠悠的品茶。
只是沈秋河这样,却将念香给吓了一跳,赶紧张罗着给沈秋河去请大夫去。
乔故心却将人叫住,“拿我的针线笸箩来。”
念香不明所以,可主子交代了,也只能照办。
等着拿过来后,乔故心却挑了一根最长的针捏在手中,而后摆了摆手示意左右的人都退下。
乔故心拿着那针,一步步的靠近沈秋河,眼微微的眯着,针尖对着沈秋河,此刻似乎还散发出冰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