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止蝶看到那两张画之后,脸上已经不足以用苍白来表达了,是完全失了颜色。
珠玉在前的美人图,和那张规规矩矩没有任何亮点的图片比较,高下立见。
荆季林没有说出来的话是,翟止蝶在面对统考时,她会很占便宜,因为她很规整,在阅卷老师的眼里,就是高分作品。
这种作品是国内应试教育流水线的优等生做能画出来的。
而沉鹿,她更适合凸显个人风格的校考。
荆季林有预感,只要沉鹿想,她能考上她愿意的任何一所学院。
这是她的风格所带来的优势。
这场评画下来,翟止蝶不用沉鹿与荆季林在说什么话,她就已经羞愧难当地走了。
沉鹿身边已经围满了人,他们叽叽喳喳地问着沉鹿是怎么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画得这么好的。
沉鹿脸上的笑都僵了,才把他们给糊弄了过去。
从画室出来,沉鹿深深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出来了。
“你赢了,高兴了?”阴沉冷笑从不远处传来。
沉鹿身形微顿,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翟止蝶冷冷地看着她,面上挂着嘲弄。
“我是应该高兴。”沉鹿点了点头,“高兴我这些日子的写生之路没有白费,让我有能够掏得出来的作品。”
听到她的话,翟止蝶的神情更阴沉了几分,“别以为你能够就这么风光下去!”
“画界的事情可比你想象中难得多!我等着你从神坛上掉下来的那一天!”
翟止蝶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便甩袖离开。
沉鹿看着她的背影,神情莫名。
她从神坛掉下来?